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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4月16日,在全日本職業摔角於大阪府立體育會館舉行的比賽前,天龍源一郎將在19日於橫濱文化體育館挑戰巨無霸鶴田所持有的三冠統一重量級冠軍頭銜。當時,天龍對《週刊ゴング》的記者小佐野景浩先生表示:「如果輸給巨無霸鶴田的話...我就會離開,這是個秘密」。隨後,在19日的三冠統一重量級冠軍賽中,天龍在鶴田的岩石落下技上敗北,這場比賽表示著他將離開巨人馬場的全日本職業摔角。


詳細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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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佐野先生立即向《週刊ゴング》的編輯部報告了天龍將退團的消息,並在25日出版的《週刊ゴング》封面上刊登了「如果輸給巨無霸鶴田,我就會辭職!天龍敗北了」的標題。在23日的會談中,天龍正式退團,並於26日進行的再次會談中獲得了退團的承認,天龍的退團成為《週刊ゴング》雜誌的一大獨家報導。

1987年,全日本職業摔角面臨了ジャパンプロレス分裂的局面,長州力離開全日本,返回新日本職業摔角,這使得全日本不得不再次以日本選手對外國選手作為主打。天龍感受到了危機,提出了天龍革命,再次與阿修羅原組成了「龍原砲」,龍原砲的活躍無需再贅述,一開始只是兩人的戰鬥,後來吸納了川田利明和冬木弘道,形成了天龍同盟,掀起了全日本的一股大風潮。

然而,從1988年阿修羅原因私生活混亂而被解雇開始,天龍革命開始出現陰暗面。儘管如此,天龍在1989年6月擊敗巨無霸鶴田,奪取了三冠統一重量級冠軍頭銜,並在7月與史坦・漢森組成的「龍艦砲」奪得了世界雙打冠軍頭銜,成為了五冠王。同年11月,他還從師父巨人馬場手中贏得了世界最強雙打冠軍,他作為選手度過了充實的一年。然而,從1990年開始,他開始感到一種由於日常重複而導致的困境感,合約重新協商時加薪微乎其微。此外,在舉行於東京體育館的重要比賽中,他與咆哮木村的單打比賽並未經過天龍的同意而被安排,這讓他感到不滿。在這種情況下,當時正在FMW參賽的ケンドー・ナガサキ(櫻田一男)接觸了天龍。

當時的職業摔角界正因為新生UWF和大仁田厚創建的獨立團體FMW的成功,而開始進入多團體時代。從1989年8月開始,眼鏡超市成為新生UWF的贊助商,從此與職業摔角界有著深入的聯繫。田中八郎先生,當時是眼鏡超市的社長,對只顧眼前而不考慮未來的職業摔角界產生了疑問。當時正值泡沫經濟時期,他決定利用股票賺取的巨額財富來創立職業摔角團體。

最初的計劃是利用當時擔任經紀人的ナガサキ和若松市政,從新日本職業摔角引進武藤敬司,然後先培養年輕選手作為預備隊,再進行旗揚戰,並同時接納OB選手,將收入以類似養老金的形式分配。然而,武藤雖然一度接受了邀請,但被當時的社長坂口征二說服不移籍,只有喬治高野和佐野直喜(巧真)兩人接受了SWS的邀請而轉會。

喬治受到了安東尼奧豬木的喜愛,但當得知新日本職業摔角打算全面推廣後輩選手「鬥魂三銃士」(武藤、蝶野正洋、橋本真也),他決定放棄新日本並接受若松的邀請轉會。然而實際上,若松邀請的是他的弟弟俊二,若松試圖從喬治那裡獲取俊二的聯繫方式,但喬治被金錢和待遇所吸引,擅自將此事從俊二那裡奪取,最終決定轉會至SWS。由於喬治在金錢和私人方面經常引起問題,他在新日本職業摔角中無法找到自己的位置。然而,田中社長認為在新日本,喬治作為中堅選手被對待,要讓他成為頂級選手是困難的,因此他試圖爭取藤波辰爾的加入。然而,當時的藤波因腰部疼痛而缺席比賽,所以田中先生的邀請被拒絕了。

當時,ナガサキ和若松得知天龍在全日本摔角成為了一個孤立的存在,便向田中社長建議跟天龍簽約。田中社長也開始行動起來,利用ナガサキ來招募天龍。然而,天龍對此表示了興趣,但在整個系列活動期間都拖延了回復。

天龍在與鶴田的比賽前解散了天龍同盟,成了孤狼。現在回想起來,也許天龍解散天龍同盟是為了重整自己的身份,但當時大家都以為他們在重新組建天龍同盟,尋求新的發展。在輸給鶴田後,天龍於23日進行了會談並表示辭意,馬場試圖勸阻他並表示「讓你成為社長」,但直到26日的再會談才最終接受了他的離團請求。他於5月1日遞交了辭呈,順利地離開了全日本,並移籍至SWS。然而,天龍所面臨的卻是《週刊プロレス》對他的「金權批判」報導。

長州力等人在回到新日本摔角時,因《週刊プロレス》刊登了偏向全日本的文章,當時的《週刊プロレス》編輯長山本健一開始以馬場的媒體顧問身分活躍起來。此前,全日本一直由《週刊プロレス》的前身《プロレス》的森岡理右、《ゴング》的竹內宏介,以及《東京體育報》的山田隆等人作為媒體方面的顧問向馬場提供建議,但在馬場看到山本所製作的「全日本改革案」報告書後,對山本的想法產生了興趣,逐漸成為馬場的顧問人物。而據說最初提議將山本作為顧問的是馬場的夫人馬場元子。

在山本擔任編輯長時,《週刊プロレス》以「活字プロレス」為口號,銷售量持續上升,開始展示對摔角界的重要影響力。同時,《週刊プロレス》不僅推動全日本摔角,也大力推動天龍革命。然而,隨著《週刊プロレス》的影響力日益增大,天龍逐漸開始與《週刊プロレス》保持距離。例如,1989年天龍在洛杉磯與安東尼奧豬木密會時,選擇獨家爆料給《東京體育報》,而不是《週刊プロレス》,逐漸向其他雜誌如《週刊ゴング》提供話題。

「活字プロレス」是《週刊プロレス》的口號,意指將摔角的故事和情節以文字形式呈現給讀者。它強調通過雜誌中的文章和報道,向讀者傳遞摔角界的精彩和激情,讓他們能夠從文字中體驗到摔角的魅力。

《週刊プロレス》在天龍事件中以「在這個事件中,比起情義,證明了『職業摔角就是金錢』這一事實」的論調開始批評天龍和SWS。天龍對這篇文章感到憤怒,給負責全日本的《週刊プロレス》記者市瀬英俊打電話,回答說「我不是為了金錢而行動,我有自己的堅持」,並傳達了他退出全日本的真正意圖,強調「絕對不會給馬場先生帶來麻煩」。然而,天龍的言論與事實相反,天龍轉投SWS後,引發了從全日本退出的冬木弘道、北原光騎、仲野信市、高野俊二等人的退團潮,同時全日本的近臣和董事米澤良藏也離開並加入了SWS。天龍接受了這些人的加入,表示「不能拒絕想加入的人,讓他們懸在半空中」,這激起了馬場的懷疑,認為天龍正在利用金錢來破壞全日本,這引發了金權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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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邀請的只有年輕選手折原昌夫,冬木和北原是天龍同盟的一員而追隨過去,而高野俊和仲野是被若松邀請並被待遇所吸引而轉投,米澤氏則是從日本職業摔角時代起就是馬場的近臣,但與元子夫人之間有不合。此外,高木由於受傷缺席,對全日本正在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只是被告知「全日本即將崩壞」,在一片困惑中轉投了S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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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情況下,天龍秘密前往美國與佐藤昭雄會面。佐藤曾經在全日本擔任統籌者一職活躍,此時他已經加入WWF(現在的WWE),但在日美摔角峰會舉辦之際決定離開全日本。天龍在SWS創立時曾尋求佐藤的協助,但在與佐藤的交談中,天龍也表達了他不想在背後對馬場先生捅刀的真實想法。佐藤也說道:「已經退出了就不要耍酷,從現在開始,你是馬場先生的競爭對手,必須要對抗才行。」然而,天龍表示:「我做不到那麼極端。」後來SWS發生了分裂,但不僅僅是選手之間的人際關係導致了分裂,天龍對馬場心存顧忌也可能是其中之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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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馬場而言,金權批判是否屬實,他向身邊的和田京平裁判表示:「如果你把一個袋子充滿氣然後砰地一聲拍下去,袋子就會破裂,但是如果你在袋子上開個小洞,就不會破裂了。京平啊,我對天龍採取了不讓袋子破裂的心態。」他認為繼續逼迫天龍沒有好處,如果太過深追不捨,就會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他認為讓天龍和全日本各自生存下去就可以了。此外,由於天龍跟和田京平裁判關係良好,據說如果天龍提出希望帶著京平去其他地方,京平也會欣然同行。

然而,《週刊プロレス》在7月3日的封面上以天龍為主題,並附有標題「SWS的說法『我們不會挖角』只是虛偽的言辭」,這一封面展示引發了田中社長的憤怒。田中社長表示:「我們難道只能被當作壞人嗎?關於不挖角的承諾全部撤回。」這番言辭激化了爭端,進一步加劇了金權批判的聲浪。正如田中社長所說,全日本的中堅力量谷津嘉章和同時擔任全日本統籌者的花面大帝也離開了全日本並轉投SWS。然而,兩人並非被挖角,而是主動尋求發展機會。谷津不願意被視為踏腳石,因為他預見到三澤光晴和川田利明等年輕一代將被推出,取代天龍的地位,因此他選擇主動向田中社長提出申請。而對於花面大帝,他是第一個向天龍透露他將離開全日本的人,花面大帝自己也對全日本感到厭倦,因此他主動接近天龍。然而,由於田中社長的「撤回」言論,這兩位選手的移籍也被視為挖角行為,進一步讓SWS和天龍遭受了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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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S所聚集的選手們不僅對全日本和馬場感到不滿,也對新日本有所不滿。他們中的一些人期望在新的團體中成為主力選手,有些人追隨天龍,還有一些人被對待和引退後的保障所吸引。同時,田中社長也受到《週刊プロレス》的挑釁影響,天龍被提升為反對馬場的先鋒,這與他自己的意願背道而馳。此外,馬場也考慮到《週刊プロレス》將會一味煽動抨擊,而不再深入追究。在與媒體的會談中,馬場沒有對山本社長或《週刊プロレス》大聲表示「請批評天龍」。現在看來,馬場可能是出於希望停止抨擊的考慮而給了山本健一禮金,但是收到禮金的山本先生和《週刊プロレス》以捍衛全日本為名,不明白馬場的真意,一直深入追究,可能是在不顧當事人意願的情況下撕裂了馬場和天龍之間的關係。





SWS於10月18日在橫濱體育館舉行了旗揚戰,但《週刊プロレス》的批評仍在繼續,他們批評燈光效果和目前各個團體的重大比賽中不可或缺的「一本花道」。只要有批評的素材,就會毫不留情地予以批評。在這種情況下,天龍和SWS都忍受著,但在一次比賽中,受到「金權批判」的影響,有粉絲對天龍發出了相當尖酸刻薄的嘲罵,這讓天龍感到不爽,賽後他下令「找出那些嘲罵的傢伙,把錢還回去並將其趕出!」,這使得粉絲對他產生了不信任感。儘管如此,他對媒體的採訪一直是公開的,並且也接受了《週刊プロレス》的採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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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隔年的1991年3月,SWS在東京巨蛋舉辦比賽時,嘗試向《週刊プロレス》投放廣告並支付廣告費。最初的計劃是在天龍的嘴邊部分放置一個標語氣泡,上面寫著「夢見巨蛋」,其中的「夢」字覆蓋在標語氣泡上。但由於廣告製作出現錯誤,給人一種天龍戴著黑色口罩的錯覺,這引起了SWS方面的憤怒和抗議。最終廣告被修正成原計劃的樣子,但《週刊プロレス》仍然刊登了修正前的廣告,這激怒了SWS和廣告主眼鏡超市,他們宣佈拒絕接受採訪。後來山本先生透露這是印刷廠的錯誤,並向田中社長進行解釋,但田中社長沒有聽進去。考慮到之前的事情,懷疑這是一種惡意的行為也是可以理解的。拒絕採訪成為金權批判逐漸平息的契機,但沒人預料到SWS會自取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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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ベースボールマガジン社「SWSプロレス激闘史」和田京平著「人生は3つ数えてちょうどいい」俺たちのプロレス編集部「『週プロ』黄金期、熱狂とその正体」日本スポーツ出版社・小佐野景浩著「SWSの幻想と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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