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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於6月9日在兩國國技館舉行,新日本職業摔角、全日本職業摔角和職業摔角NOAH的三個團體合作的「ALL TOGETHER AGAIN 有活力的話什麼都做得到!」。


詳細介紹

新日本、全日本和NOAH的「ALL TOGETHER AGAIN」作為2011年8月27日的日本武道館和2012年2月19日的仙台Sun Plaza等兩次舉行的支援東日本大地震復興的慈善活動,以「為了從混沌中重新開始」和「透過摔角的力量傳遞活力」為概念,決定在11年後再次舉行。

在第一屆和第二屆活動中,實現了棚橋弘至&諏訪魔&潮崎豪等三個團體的王牌組合以及武藤敬司&小橋建太的夢幻搭檔。第三屆比賽中,期望再次跨越團隊界限實現夢幻比賽。

——大成功的「摔角夢之全明星戰」

說到集結了早期摔角主流團體的全明星戰,昭和時代的粉絲們一定首先會想到1979年8月26日在日本武道館舉辦的「摔角夢之全明星戰」(東京體育新聞社主辦)。

當時的三大男子摔角團體——新日本、全日本、國際摔角,全數參加了這場真正的全明星戰,而主賽事中,巨人馬場和安東尼奧豬木實現了約8年的重組,再次成為了最強的雙打組合「BI砲」,對上了劊子手布恰和猛虎傑特辛的最邪惡的組合。這是一場實現了摔角迷夢想的傳奇盛會。



「摔角夢之全明星戰」吸引了日本武道館當時最高的1萬6500名觀眾(主辦方宣佈的滿座標準),在票房上也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人們期待第二次舉辦和每幾年一次的定期比賽,但隨後,只要馬場和豬木這兩位巨頭還在世,全日本和新日本的聯合比賽就沒有舉行過,選手之間的交流也在1990年2月10日新日本東京巨蛋大賽之前封存了約11年。

當時,新日本和全日本都有各自有電視臺支持,如影像權、對戰卡司和對一般比賽可能產生的影響等,有許多問題需要解決,聯合比賽的舉辦也變得更加困難。

——還記得「被歷史抹殺了」的全明星賽嗎?

但事實上,從1979年的「摔角夢之全明星戰」到2011年的第一屆「ALL TOGETHER」,並不是沒有舉辦過可以稱之為全明星賽的比賽。事實上,在90年代曾經舉辦過在興行規模上達到了歷史最高級別的比賽,但現在已經被從職業摔角歷史中抹除。這就是1995年4月2日,由發行《週刊プロレス(以下簡稱週プロ)》的棒球雜誌社(以下簡稱BBM社)主辦,在東京巨蛋舉辦的「夢之懸橋~憧夢春爛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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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號稱發行量達到40萬本的專業雜誌《週プロ》在當時非常罕見,被稱為「妖怪雜誌」。日本、全日本兩大主流團體、前田日明的Rings、高田延彦的UWF國際、船木誠勝和鈴木實的Pancrase等UWF系團體,還有大仁田厚的FMW等獨立團體以及女子職業摔角等共13個團體參加,於東京巨蛋動員了6萬名(據主辦方宣布是超額滿員)觀眾的「夢之懸橋~憧夢春爛漫」。這是90年代「巨蛋摔角」的全盛時期的代表性活動之一,但現在在各大媒體上,關於這場比賽的回顧卻非常少見。

其中一個主要原因是,「夢之懸橋」不是由摔角團體主導,而是由媒體主導的活動,由「週プロ」(BBM社)舉辦。

1979年的「夢之全明星戰」也是由東京體育新聞社主辦,但東體育在大會決定前就與新日本、全日本和國際三個團體的領導人進行了會談。在各團體社長的共同出席下,大會在安東尼奧豬木、巨人馬場和吉原功的主持下舉行記者會宣布。東體育雖然是主辦方,但卻成為各團體的中介,以類似「ALL TOGETHER」的形式進行了三個團體的聯合興行。

相比之下,「夢之懸橋」則完全由BBM社旗下的媒體《週プロ》獨家爆料,包括大會舉辦和對戰卡司在內的所有內容。這種以自己公司的活動而非「整個職業摔角界的盛事」的形式進行全明星戰的決定引起了其他媒體的不滿,包括東京體育等體育報和競爭對手雜誌《週刊ゴング》在內。即使是這樣一個重要的活動,除了《週プロ》和與其友好的《週刊ファイト》之外,大會的情況幾乎沒有得到報導。

——《週プロ》主導的比賽是如何決定的呢?

為什麼會舉辦這樣不對等的全明星賽呢?當時擁有絕對影響力的《週プロ》編輯長ターザン山本自述了這次比賽的來龍去脈。

「BBM社為了舉辦職業摔角比賽而預訂了東京巨蛋這個消息,對於當時擔任《週プロ》編輯長的我來說,這是個出乎意料的消息,我根本不知情。

BBM社有一個業務部門,以前他們曾經從新日本摔角購買比賽權來慶祝公司創立記念活動,但那些比賽都是在相對小型的後樂園球場等場地舉行的。直到他們花200萬日元買下了於1994年4月29日舉辦的陸奧摔角大田區體育館大會的比賽權,他們獲得了2000萬日元以上的營收,大賺特賺。這件事使得公司內部形成了『舉辦職業摔角比賽是有利可圖』的觀念。大田區大會其實只是巧合中的幸運事件,當時陸奧摔角正處於最佳狀態,所以才能夠達到這樣的成果,但BBM社的業務部門是摔角比賽的外行人,他們沒有意識到這點,產生了誤解。

BBM社的社長與棒球界交情不錯,正好在這個時候,得到了東京巨蛋公司的建議:『4月2日有空檔,你們要不要舉辦比賽?』由於社長太好說話了,就答應了。當我聽到這個消息時,我真的很驚訝!他們在沒有任何計劃的情況下預訂了巨蛋,當我問:『你們打算怎麼做?』之後事業部負責人輕描淡寫地說:『新日本和全日本的對抗賽怎麼樣?』。這種事情不可能辦得到啊,如果可以的話,這兩個團體早就舉辦了。無知是最可怕的東西,我當時就這麼想。」

——「一個團體500萬日元。新日本和全日本特別給2000萬日元。」

ターザン山本向業務部訴說了東京巨蛋比賽有多麼的冒險,以及進行團體對抗賽有多麼的困難,但他無法違背公司的命令。最終,他成為了週プロ的總製作人。此時離比賽僅剩約4個月的時間,為了填滿廣闊的巨蛋,必須盡可能延長宣傳期限。因此,向其他團體做後勤工作等都來不及,只能先公布舉辦大會。

ターザン山本判斷在有限的時間內,要完成團體對抗賽的話是不可能的,因此決定把比賽內容變成每個團體各自提供一場比賽,類似職業摔角評選會的全明星賽。雖然沒有跨越團體的夢幻陣容,但在那個交流賽本身就很珍貴的時代,新日本的闘魂三銃士和全日本的四天王,以及前田、高田、大仁田等人聚集在一起的機會從未有過,這足以吸引粉絲的興趣。

「總之必須得讓每個團體同意參賽。因此,我們向每個團體統一提供500萬日元的報酬,並向新日本和全日本這兩個主要團體提供特別的2000萬日元。如果說500萬日元的話,那就相當於在後樂園體育館超滿座時獲得的純利潤。如果可以為一場比賽獲得這樣的報酬,任何團體都會同意的。」

與各團體的談判似乎因為最大的新日本和與ターザン山本交惡的前田日明的Rings同意參加而順利進行。然而,另一個大型團體全日本的同意卻遲遲未能得到。當時,ターザン山本擔任巨人馬場的個人顧問等等,與週プロ保持著極其友好的全日本參賽卻一直未能決定,BBM社的事業部感到非常著急。

「當時,全日本還沒有進軍東京巨蛋,因此自尊心很高的馬場先生對於『為什麼雜誌社要辦巨蛋興行』這樣的事表示了不悅。所以直到最後關頭,全日本都沒有給出同意,最終全日本才在額外加價1000萬日元,以3000萬日元的價格才勉強同意。扣除與週プロ的友好關係之外,馬場先生還能夠把握機會賺到更多的錢,真的是一位精明的策略家!」

——因ターザン山本的「決定性失言」而導致決裂

在這樣的情況下,與各團體的談判基本上都可以通過金錢解決,唯一無法通過金錢解決的團體是天龍源一郎的WAR。當時,WAR在4月2日,也就是東京巨蛋比賽當天,已經預定在鄰近的後樂園體育館舉辦比賽。週プロ的編輯部在1990年當天龍從全日本退團並加入由眼鏡超市所創立的新團體SWS時,編輯長的ターザン山本率先發起了強烈抨擊。之後,SWS解散並且WAR成立後,天龍和ターザン山本的冷戰狀態一直持續,因此與全日本的談判相比,跟WAR的談判難度更高。

「當決定在4月2日在東京巨蛋舉行比賽時,我就有種不祥的預感,『肯定有其他的比賽在同一天在後樂園舉行』。於是我查了後樂園的預訂情況,發現WAR已經預約了場地,那一刻我就覺得我的命運也已經結束了。

只好去拜託天龍的妹夫、WAR社長武井幸雄,說『我們會幫忙付場地費,可以取消後樂園的比賽,改為參加巨蛋的比賽嗎?』。但是他卻回說:『你是想通過錢來解決這個問題嗎?』。當時,我因為遲遲未能得到他的同意而感到非常沮喪,然後失言說:『如果你不去巨蛋,WAR將會被邊緣化』。」

這個ターザン山本的失言激怒了武井社長,使談判完全破裂。WAR拒絕參加「夢之懸橋」比賽,並宣布將在後樂園舉行比賽。《週刊ゴング》的封面上,天龍的照片和「我不會被錢打動!」的大標題一起出現。這是當初天龍移籍到SWS時,《週プロ》報導了很多「天龍是為了錢而移籍」的強烈反擊。

——即使吸引了6萬觀眾,也沒有獲得大量利潤

最終,13個團體參加的「夢之懸橋」集結了6萬名觀眾,WAR的後樂園大會也超過了滿座。整個職業摔角界都非常活躍,看似魯莽的BBM社主辦的全明星賽也取得了某種程度上的成功。然而,同時這也意味著《週プロ》黃金時代的結束。

「在此之前,《週プロ》可以說是偏向於反體制的邊緣派刊物,但因為在巨蛋舉行比賽,變得更加主流,而支持WAR的《週刊ゴング》反而變成了邊緣派。立場完全反轉,《週プロ》變成體制派,最糟糕的形象就出現了,吸引力急速失去。我們真的很困擾啊!」

正如ターザン山本所說的,「夢之懸橋」決定舉辦後,《週プロ》的雜誌內容只有宣傳,而《週刊ゴング》則是尖銳地批評。之前是以「進攻」為主的《週プロ》現在變成了守勢,與《週刊ゴング》的風格完全反轉。更甚的是,因為《週プロ》和ターザン山本山本的影響力變得太大,許多粉絲開始反感。在「夢之懸橋」的主賽事結束後,在橋本真也的呼喊下,當ターザン山本登上擂台時,大批觀眾發出噓聲,這證明了這一點。

同時,儘管主辦方宣布吸引了6萬名觀眾,但BBM社的利潤遠遠低於預期。

「『夢之懸橋』實際上入場人數超過4萬人,本來應該可以大賺特賺。不過,票價雖然近距離觀賞席是3萬日圓,但大多數座位都是5000日圓和3000日圓。相較現在的巨蛋興行,票價便宜得多,因此收益不算太高。此外,我們還要支付給13個團體相當多的酬勞,場地費用就已經約一億日圓。除了酬勞以外,還要支付選手的住宿費,例如全日本摔角從九州比賽後過來,卡司是6人搭檔組合賽,但是卻有14人從九州過來。我們也得負擔他們的機票費用。總之,花費相當高昂。當時我們還被告知『必須賣出3萬3000張門票才能回本』呢。」

——「夢之懸橋」如此成為「黑歷史」

今年2月21日在東京巨蛋舉行的武藤敬司引退試合觀眾人數由主辦單位宣布為3萬96人。儘管票價不同,但可以清楚地看出「夢之懸橋」的支付金過於高昂。

在「夢之懸橋」之後,《週プロ》獲得了足以在東京巨蛋自辦全明星賽的影響力,引起了業界的領袖新日本的警惕。現場監督長州力和ターザン山本的關係也惡化了,而1996年4月《週プロ》ターザン山本的專欄中的「新日本在地方比賽中偷懶」的一句話引起了爭議,新日本拒絕接受《週プロ》的採訪。最終,ターザン山本辭去了編輯長的職務。如此一來,「夢之懸橋」對於《週プロ》和BBM社來說也成為了一種「黑歷史」,儘管這是一個由他們自己舉辦的如此重要的活動,但是回顧這段歷史的機會卻很少,甚至被半封存了起來。

雖然粉絲的夢想實現了,也引起了大量話題,但「夢之懸橋」的反作用力也很大。今年,距離上一次舉行的「全明星戰」已經過去了11年,我們希望這次的「ALL TOGETHER AGAIN」能成為推動職業摔角界更進一步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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